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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长大后,看那花开花落多了,离开故乡也久了,也就渐渐淡漠了栀子花的美丽.如同一个记忆衰退的老人,忘却了那栀子开后的朝上,滚动在枝叶上晶莹的露滴;忘却了那栀子开后的暮里,留连在花间的绚丽晚霞;忘却了栀子开后的月中,轻丝丝淡漠漠的几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再回到故乡时,又正值栀子花开的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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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栀子花开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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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网易网友 老莱子
故乡的栀子花开时,村子的周边都是一片洁白夹在青翠的绿中.那时的布谷鸟正传播着栽禾插秧的消息,农人们也正忙碌着他对一年的希望.我就生在那个季节里.所以我的情绪中常带着几份恹倦的惆怅.
栀子开时,天气已没有了那份凄冷,几许湿湿的风里早就有了些热燥的意味.但在晨起的朝阳下去看那怒开的栀子,儿时的心里也泛起几许涟漪,象是有些什么期盼什么冲动在滋生着却摸不着边际!
渐渐长大后,看那花开花落多了,离开故乡也久了,也就渐渐淡漠了栀子花的美丽.如同一个记忆衰退的老人,忘却了那栀子开后的朝上,滚动在枝叶上晶莹的露滴;忘却了那栀子开后的暮里,留连在花间的绚丽晚霞;忘却了栀子开后的月中,轻丝丝淡漠漠的几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再回到故乡时,又正值栀子花开的季节.灿烂的阳光依然是那样的明媚,没有城市委顿的倦意,如同从晦涩中走进了清朗,被繁杂的世务所腐蚀的五脏六腑七窍八穴都刹那豁然.
路还是那样的弯曲,人还是那样的纯朴,山还是那样的安静,水还是那样的清畅,鸡犬还是那样的恬然.青石板多了几份磨痕,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迹.屋檐下少了几位闲坐的老人,都已是阅尽了沧桑的变幻随着流水流去了悲欢.
炊烟也稀少了,不见了当年饭前时满村子上空聚集不去的缭绕;鸟音似乎是远隔了万水千山.看见当年十多个岁月度过的乡居,才忽地忆起每一日晨后醒来所听到的就是窗台上叽叽喳喳的麻雀的欢跃嬉闹,那可是儿时不离不弃的玩伴却也许曾忍受过自己的残虐,却都散失在自己熙熙攘攘的人生舞台上,不曾再在远方的梦里有过一丁点的遗存.
村上的富贵人家早把房子垒得漂亮而富丽,在周遭还栽上一圈栀子,此时正灿放着洁如皑皑白雪的花朵,密密地似要遮住枝下的绿意.穿着不再破烂的农人,走在他们走了几十年还得走完他的一生的小路上,没有半点对世间的怨恨,偶尔哼唱的歌声却几乎彻响云霄,却听不清一点歌词的内容.
年轻人这个时候少了,他们都出外去打工去了.毕竟他们再怎么留恋这个家,留恋这个村庄,他们还得适应这个社会的进步,他们也得要改变他们的生活,都去到了那没有栀子开放的城市感受城市人的生活忍受城市人的蔑视.只有年关时带着全年的收入回到故乡的爆竹声里享受着真正属于自己的快乐.
栀子花开在故乡的每一个角落,点缀着桃李花结实后的村子,承受着天上的雨露,感应着阳光的温存.我一如回归大海的鱼儿,没有了尘嚣的荒芜,自由地踱着不合节律的脚步,懒散而又怡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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