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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国"无法喝彩 |
中青在线 曹林
球迷是一场完整的足球比赛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是球迷的热情激励了球员的斗志,是球迷的较劲增添了比赛的精彩,也正是球迷的参与,把球场上的体育精神扩展成一种普世的人文。
说真的,每次在大赛上看到球迷们那一幅幅为队员卖力地摇旗呐喊的壮观图景时,总禁不住被他们的爱国热情所同化、感动,进而喝彩——可这一次,看到亚洲杯重庆赛区不少球迷那过分敏感的民族情绪时,心中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堵住的感觉,怎么也喝不起彩来了。
在场的球迷在网络BBS上描述了几场日本队比赛的场面:日本跟泰国比赛开场前,奏日本国歌的时候,中国球迷大多都坐了下来拒绝起立,并且嘘声四起。《体坛周报》报道了比赛进行的状况,和第一场与阿曼队的比赛一样,重庆观众又一次把掌声送给了日本队的对手泰国队,而在日本队进攻的时候,全场响起的是一片嘘声——这种氛围下,泰国队笑纳了球迷赋予的“主场”,哈日的重庆MM惨遭球迷驱逐。
这一切没有人组织,没有人发起,完全是每个人潜意识中自发的情绪表达——历史宿怨的默契下,谁都知道其中蕴含着的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民族情绪。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同为国人,我也常为那一段屈辱的历史而心痛,也常常在这种情绪的冲动下放纵自己的偏见。可我深深地明白,这种情绪虽然有着足够的道义合理性,但并不能表现在任何时候、任何领域。
发生在亚洲杯重庆赛区的那一幕,就是球迷们在错误的地点,用错误的方式,表达了与公共体育精神相悖的情绪。在这过分敏感的民族情绪中,也许球迷们在嘘声中找到了报复的快感,但失去的却是让人尊敬的公共体育精神,体育也因此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体育为什么能够全球化,难道仅仅是不同国家运动员之间身体、技术上的竞技游戏?显然不是。从起源来看,体育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弥补历史上民族间的伤害而造成的积怨——这可以从奥林匹克的历史中看得很清楚:公元前776年,古希腊各城邦之间签订了意义深远的《神圣休战条约》。条约规定,奥林匹亚为神圣的无战争区,任何人不得将战火引入奥林匹亚;奥运会举行期间,所有作战方必须实行休战,违背此原则,就是对神的背叛,各城邦均有权对背叛者进行制裁。奥运会之鼻祖顾拜旦说:奥运会重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参与。
正因如此,今年的希腊雅典选择了象征和平与友谊的橄榄枝,来表达他们对体育运动至高无上的理解和尊重。
正是体育的这种精神和功能,1948年伦敦奥运会给深受战争创伤的人们以巨大的精神安慰;正是这种精神,韩国与朝鲜这两个分裂了半个世纪的兄弟国家,虽然还是分别竞赛,但在开幕那天,世人都看见他们的选手在统一旗帜下进场,现场观众报以热烈掌声,很多人热泪盈眶,这段经典的场面成为体育运动史上一个佳话;也正是这种精神的连接下,小球推动大球,“乒乓外交”成功地让中美两个大国在经历过隔阂之后重新走到一起。体育运动的真谛是:它让世界各地的人们打破种族、民族、宗教和政治的隔阂走到一起;人们体育精神的映照下,忘记仇恨,泯灭恩怨。
因此,当我们深刻反思那亚洲杯重庆赛区上所发生的一切,本来是弥合民族感情的体育竞技场,却成了新伤害的制造地;本来是彰显和平与友谊的身体运动,却成了张扬民族怨恨的“爱国”主义战场——这是日本人的尴尬,中国人的尴尬,还是体育的尴尬?真不知道,在摧毁了体育运动弥合民族历史旧怨的功能后,体育运动还能剩下多大的价值?也不知道,如果我们的球员往后到了他国参加比赛时,别国球迷也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将怎么办?更不知道,如此怨怨相报的循环中,我们又能期待什么来弥合越陷越深的历史怨恨?
球迷们,请原谅我无法为你们的“爱国”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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