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莫莫读书》第七期:爱是深沉的美意(组图))
大河网记者 申华
作为一个马上就要30并且已经差不多被定位成“剩女”的人,我一度怀疑自己,很读过一些“情感专家”撰写的“宝典秘籍”。但是发觉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在里面。
现存的女性成功学无外乎两种,一种:以无数家庭主妇被抛弃的惨痛控诉为案例,告诫所有女性,不管你是嫁入豪门还是平凡家庭,都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关键是应该经济独立,因为婚姻并不是一劳永逸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城堡,而是一艘航行期间无数险滩暗礁遍布“说翻就翻的小船”。为人妇者,只有牢牢把握好自己的事业即经济命脉,才能够自信自尊自强,成为人生赢家!
另一种: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即,家庭是所有女性的终极归宿,幸福的家庭比什么事业都来的重要。温馨的家庭,老公体贴温存儿女乖巧懂事都是出自女主的良苦经营,这样的场景会让那些独自苦苦在外打拼的女汉子们瞬间“破功”,内心稀碎千疮百孔。一言以蔽之就是,闺女,回家吧!
但你细想就会发现,书上说的永远干瘪而平面。一个幸福家庭,需要付出多少忍耐包容牺牲,这是无法用精密仪器去具体衡量的,这其中包含的全部客观事实构成一个庞大的课题,却无法规定结项的具体日期和标准。
将自己标榜成“文艺青年”的人,谁没读过张爱玲?还记得《倾城之恋》么,亦或者那第一炉沉香屑中的葛薇龙。
白流苏和范柳原,葛薇龙和乔琪,这些人的爱情,都有“倾城”的因素在里面。前者或许因着战乱沦陷的缘故,成为“被抛弃的一代”。炮火将香港暂时隔绝成孤岛,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素昧平生也能生出相濡以沫的情愫,更何况是早就暗通款曲的两个人。白流苏也终究驯服了范柳原这匹野马。但代价也未免太大,拼上性命相搏,换得一句“我爱你”;以整个炮火硝烟的世界,换得两人的倾城之恋。正是应了那句“患难见真情”。
反观葛薇龙和乔琪,也不曾历经患难,更谈不得几分真情,葛薇龙不过是投奔姑妈屋檐下的寄居者,急于找一个怀抱就此留在这个歌舞升平的花花世界。远离古板破落的旧家庭,以为可以在此创造新的人生起点。乔琪只不过碰巧和她是同一类人,不受宠爱的庶子,除了玩世不恭和英俊其实一无所有。你说他有深情?嗤笑。深情这种执念谁没有?这一刻可以对着薇龙,下一刻还可以对着别人。但薇龙心甘情愿。纵使未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但眼前只肯执着乔琪的手,于新年花团锦簇的花市逡巡,内心也觉心满意足罢。
想来,这个言情故事甚至可以折射到当代的爱情。就像有一次路过一个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打电话男子,双手掐着腰,对着电话那头很不以为然的说到:“分就分,合就合,这就是肉烂在锅里,迟早的事儿……”连寻常市井气息的人都晓得的道理,我心下琢磨着这句话默默走了很远的路回家。看来这世上只我不曾看破。
初高中每年的暑假也是沉浸于各种国外译本名著。尤其要说的是海明威。他向来被众人熟知的只是那与命运搏斗的“硬书”《老人与海》。国内译本已经洗去了诸多光华。其实海明威是真正的言情小说高手,甚而写情色也非常有天赋。从他《别了,武器》中的功力就可见一斑。
曾经最阴郁的“高四”时期,也不曾放弃看小说的习惯。压力过大的时候,会看看这些言情,研究一下故事中主人公常喝的几款酒,Whisky、Sherry、Geneva和Tequila等等,看书的时候觉得这些洋酒就像雪碧一样顺口好喝,觉得海明威真是蛮有魅力的男人。
小说中的人物也可以被幻想成为“男友”的样子。少女时代迷恋过于连,阴郁苍白却又英气逼人的小神甫,才华横溢,敢爱敢恨。后来《荆棘鸟》中的拉尔夫神父也是颠倒众生一度成为心中第一男神。其实张爱玲笔下也颇写出过一些美男子,乔琪和范柳原的出众自不必讲,除去他们,还有《金锁记》中的姜季泽,《小艾》中的席景藩……但看来看去总觉得有胡兰成的影子,给人虚妄浪荡之感。在他们世界观里,爱是深沉的幻觉。
作家简帧曾说过,世间的情爱千般流转,而我甘心是我的茧。的确,将婚姻或者一段关系看做是为自己织造一个茧,时光做丝,一圈圈缠过来,深陷其中的人也甘心自缚。看过许多“别人的故事”,也见过很多路边的风景,最终觉悟在这个热闹喧嚣的尘世,真爱如一泓清泉,洗尽铅华,执手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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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莫莫读书》首刊:大家止庵松社话读书: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第二期:读书的极致
第三期:周氏兄弟旧宅:风雨飘摇八道湾
第四期:吾心安处是故乡
第五期:杂志、城市和人
第六期:2008 我的郑州书店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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