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四五年前，就有人想筹拍舞蹈家谭元元的个人传记片，谭元元觉得自己火候未到，把片约挡了回去。几年过去，不管是技艺还是心理，她自觉已有底气能把纪录片做起来，片子顺势开拍。这部暂未命名的纪录片将回顾谭元元25年的舞蹈经历，有她在台上的光鲜，更多时候，是她在台下的苦乐和伤痛。“我不要把她当明星，而是当成一个人来拍。”美国华裔女导演崔明慧说。
纪录片今年5月21日正式开拍，首发站是香港。那几天，谭元元刚好在与香港芭蕾舞团合作演出。近日，纪录片开始转赴谭元元的出生地上海拍摄。从11岁踏进上海市舞蹈学校，到18岁走出国门签约旧金山芭蕾舞团，这里承担了谭元元年幼习舞时的大部分记忆。摄制组也跟着谭元元一路拜访她曾经的师长和朋友，上海舞协主席凌桂明、带教老师林美芳、同辈舞者刘世宁、主持人曹可凡……将大家如“大闸蟹”般串一块共聚一堂，对甚少归国的谭元元来说也不失乐事一桩。摄制组亦将追寻谭元元踏访纽约、东京等地，预计明年7月全片才能拍摄完毕。
舞台上的谭元元优雅，但在纪录片里，她还是希望能提供一些真实。比如，她在香港演出的间隙，用几分钟时间跑下台抢妆，摄影师也跟着气喘吁吁地跑前跑后，疲倦又心急火燎的状态毕现。“我也不怕丑。从完全素颜到化戏剧性妆容，卸妆或没睡醒的状态都有。”如果说芭蕾女伶是“完美”的代言人，那唯一让她们感觉不完美，或永远不愿公之于众的地方，大概是常年被舞台折磨变形的脚趾。在镜头前，谭元元亦不介意将双脚浸泡于冰块中冷敷时尖叫出声。
“她的脚趾确实不好看。”崔明慧的身份现为纽约大学Tisch艺术学院教授，一部《谁杀了陈果仁》曾让她获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提名。“在香港时，很多人跟我说他们第一个发现谭元元，到底是谁发现的？这点很有趣。成名之后，人们都愿意过来沾沾光。”导演眼中的谭元元，台上台下有何不同？“她有点‘神经兮兮’，和我一样‘十三点’。”崔明慧几乎一路笑着说，“她在记者面前的正襟危坐都是‘装’的，私底下她很可爱。我会将这些‘假’镜头放进去，假的可以变成幽默，反差之下才活泼好玩。”
作者：廖阳
本文来源：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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