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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演绎
霓裳轻舞
7月27日中午,在吉林省京剧院的练功房,张蕾蕾穿着练功服,对着镜子,开始一个人的练功。这是上午排练的《孙安动本》的正旦的戏份,经过总导演续正泰的指导,张蕾蕾及时练习巩固。能够参演《孙安动本》,从最初的配演到女一号,张蕾蕾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幸运”。
上午排练之后,总导演续正泰、中国京剧艺术研究所所长赵景勃,在会议室给主要演员们说戏,讲的正是《孙安动本》的第三场。作为女一号的正旦张蕾蕾,能够在32岁的年纪,接受到诸多国内顶级京剧大师的亲授,她觉得这是一种无尚荣耀,所以一有时间她就加紧练习。
一棵青衣的好苗子
“别人看动画片,妈妈却让我练功”
张蕾蕾的父亲是吉林市京剧团的演员,从记事起,她就在京剧团“混”,经常看京剧团的演员在台上演出、排练,尤其是旦角扮上之后,非常漂亮,张蕾蕾对这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她正式开始“练功”的时候是5岁,压腿、踢腿、下腰,这些不是简单的走动作,苦和累成了常态,这就是“幼功”。
张蕾蕾知道“幼功”的重要性,“小的时候骨骼没有长成,练功还不太疼,如果长大以后再练,这个疼是忍受不了的。”10岁的时候当别的孩子还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睡懒觉的时候,张蕾蕾已经在母亲的“胁迫”下,无论寒暑,每天早上都要到江边吊嗓子。晚上当别的孩子都在家看动画片的时候,张蕾蕾就要开始练功。至今她回忆起来还带着一丝委屈,“天天晚上演《圣斗士星矢》,我妈不让我看,让我去练功。”
“学基本功,她已经可以耍双剑了”
唱腔、走动作,唱词,对于小孩子来说,学起来实在有些难度。《贵妃醉酒》中“海岛冰轮”一共四句,当时的张蕾蕾学了半年。而《霸王别姬》中的一折戏,她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学过这两出戏之后,算是入门了,经过几次在少年宫的表演,张蕾蕾更加喜欢上了京剧。
14岁的时候,张蕾蕾考入了吉林省戏剧学校。良好、扎实的基本功,让日后一同进入戏校的张蕾蕾,早早地走在了别的同学前面。她的同学都金玲也是吉林省京剧院的老旦演员,回忆刚进戏校的时候说,“她(张蕾蕾)是我们同学那时候的榜样,别的同学都刚开始学基本功,她已经可以耍双剑了。”
进入戏校学习,早上没有母亲的管束,也没有老师的要求,张蕾蕾依然每天5点起床练功。8点半下课之后,她自己会再练一会儿直到10点钟。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正是爱美的时候,但是一年四季的练功服却让张蕾蕾忘了买衣服、逛街。
1994年到1998年,戏校为这些还在学戏的孩子们创造了不少登台演出的机会,张蕾蕾笑着说,“那会儿我们常在大众剧院演出,台下的票友非常喜欢青少年的京剧表演。”从那时起,张蕾蕾有了登台经验,爱上了舞台。
艰难中绽放的花朵
“别人看动画片,妈妈却让我练功”
戏校毕业正式进入吉林省京剧团之后,张蕾蕾却进入了人生的低谷期。刚进剧团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剧团并不能给安排太多的演出,多是一些跑龙套的戏,张蕾蕾在心理上进入了一段非常难熬的时期。“我总是想,学了这么多年的戏,现在真正毕业了,却和自己想得不一样,就开始懈怠了。”刚毕业的那几年,没有演出任务,每天早上剧团点完名之后,张蕾蕾就去逛商场,“每天无所事事,商场里有了什么新衣服我都知道,我都试遍了。”
“突然有一天我就觉得挺没意思的,自己应该有点想法,做点什么。”张蕾蕾认为,自己从小学戏,吃了这么多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演自己喜欢的角色。张蕾蕾给自己定了两年的计划,用攒了两年的工资,去北京找老师学戏。27岁进京学戏之后,张蕾蕾每天住地下室,吃得也非常简单。“我既然出来了,就要坚持下去,满足自己的学戏愿望,别得都不重要。”
蜕变成为“大气、端庄”的青衣
从北京的老师那里,张蕾蕾得到了老师的肯定,信心也增加了不少。2008年回到省京剧团的时候,正是团里排《孙安动本》,张蕾蕾羡慕得不得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名校、名师出身,但是能够在这样的大戏中做一个替补演员,是非常荣幸的。除了拍戏以外,甚至做起了剧务的工作。当时排戏的很多老师都非常看好张蕾蕾,“并不是她自己的戏,一个配戏的演员,都能这么认真,非常难得。”蔡英莲认为张蕾蕾个不高,嗓子一般,但是扮相很好,没有什么大毛病,她青衣的内在气质,让人另眼相看。
经过蔡英莲老师的多番教导,张蕾蕾终于成为了一个“大气、端庄”的青衣。蔡英莲这样评价她,“各种‘水袖花、跑坡、出窑、进窑’等技巧完成得很出色,我发现张派学生中别人做不到的技巧她做到了。”
从2008年第五届中国京剧艺术节,到2009年平顶山梅花奖,再到2010年白玉兰戏剧表演奖,张蕾蕾不断学习的过程中,她逐渐地改变了嗓音音色,提高了唱法技巧,气息控制能力逐步增强,在张派演唱特色上虽有差距,但已经从艺术的根本上开始进步,从量变走向了质变。
(记者 冯超/报道 董竞琦/摄 制图/王丹妮)
作者:冯超 董竞琦 制图 王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