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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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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前往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

黄昏时分,我们离开碎叶城,回到华灯初上的托克马克,没有停留,直接开向距离60公里外的吉尔吉斯首都。这一段是中国援建的公路,路况非常好,沿着公路进出首都的汽车络绎不绝。从历史上看,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应该是骑马的,望着夜幕下出现的历史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我对吉尔吉斯数千年来的发展变迁,在脑海里重新梳理了一遍。
  与中国有着极深的渊源关系

   吉尔吉斯斯坦历史上属于西域的一部分,与中国有着极深的渊源关系。西域在中国古代文献中多指玉门关、阳关以西的诸多国家,以后也泛指历代中原王朝管辖的西北部。尽管文献记载的范围不同,但其中心部分都包括今中国新疆在内的中亚地区。西汉初年,西域有三十六国,最大的龟兹八万人,小的只有一两千人。人种为塞人、羌人和氐人。塞人的形成基础是分布在东欧森林-草原交界地带的原始欧洲人,约公元前3500年,塞种人集团发生了大规模迁徙和分化,其中一些支系沿中亚草原向东迁徙,途中和蒙古人种北亚、东亚支系相混杂,最终形成短头化的中亚两河类型。
   西域历史上很少被来自葱岭以西的政治势力所控制,其影响力主要体现在文化方面,但政治上不是被中国北方游牧民族所经营,便是被中原王朝所统治。汉文帝时匈奴征服了西域,公元前59年,主管西域的匈奴日逐王投降,汉廷设立了军政机构西域都护进行管辖。历经东汉、曹魏、直到西晋后,又落入中国北方游牧民族鲜卑人建立的政权柔然和北魏之手。六世纪上半叶游牧于阿尔泰山以南的突厥人灭了柔然,建立起突厥汗国,后分为东西两国,吉尔吉斯属于西突厥。唐代平定西突厥,设立安西都护府进行管辖。元朝时为蒙古族察合台汗国地。清朝时再次纳入中国版图,1864年签订《中俄勘分西北边记》被强行割让后,被沙皇俄国吞并。

  吉尔吉斯民族的起源和形成

   吉尔吉斯人原本繁衍生息在西伯利亚叶尼塞河流域。公元12世纪开始有一批黠戛斯人南迁,15世纪遭到西部蒙古族的一支瓦剌人进攻,又有一批黠戛斯人迁到楚河流域,到了18世纪,准噶尔人和俄国又强行将大批黠戛斯人从叶尼塞河流域迁到了中亚。关于吉尔吉斯民族的起源和形成时间尚有争议。苏联著名东方学家巴托尔德认为有两个起源,在叶尼塞河流域和天山地区同时存在着被称为“吉尔吉斯”的种族。苏联学者还认为,分布在中亚、天山地区吉尔吉斯人,在15世纪至16世纪与中亚地区的一些蒙古部落和突厥部落逐步融合以后,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共同体近代吉尔吉斯民族。中国的学者一般认为,虽然在15世纪至16世纪中亚、天山地区有不少吉尔吉斯部落,但民族主体仍在叶尼塞河流域,直至17世纪末18世纪初,居住在叶尼塞河流域的人大部分迁徙到中亚、天山地区,与此前已经迁来的族人会合,才最终形成吉尔吉斯民族。
   到了19世纪后半期,吉尔吉斯地区变为沙俄帝国开拓殖民地的主要地区,最好的土地大部分被俄国殖民者所占。1916年,就在沙俄帝国覆灭前夕,中亚爆发了大规模反抗活动。遭到沙俄帝国的镇压,吉尔吉斯人蒙受惨重损失;村庄被焚毁,陷于恐怖的大批吉尔吉斯人逃往中国避难,史称“大逃亡”。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建立苏维埃政权。1924年又成为俄罗斯联邦下的卡拉-吉尔吉斯自治州。1926年改为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后,属于斯拉夫人的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大批涌入该地区,农业和重工业的发展以及随之兴起的城市对改变吉尔吉斯人的传统生活方式起了很大作用。1936年成立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加入苏联。1991年宣布独立,改国名为吉尔吉斯共和国,首都仍为比什凯克。

  比什凯克——“搅拌马奶的棒子”

   在游牧文化占据主导地位时期,比什凯克所在的楚河河谷不见得比其他天山高地草场更有价值。当商业、农业,甚至工业因素夹杂进来后,楚河河谷在地缘上的潜力就显现出来了。无论进行农业开发、工业建设,还是商品贸易,对绝大部分国土都在天山之上的吉尔吉斯斯坦而言,拥有丰富水资源和更广阔开发空间的楚河河谷低地是无法替代的,尤其是区位上的地理位置更为突出。作为欧亚大陆腹心地带的交通枢纽,不仅是连接欧亚大陆和中东的要冲,还是大国势力东进西出、南下北上的必经之地。这些优势综合起来,将首都放在楚河河谷中的比什凯克就成为不二的选择。
   行程大约一个小时,就抵达了比什凯克。市名是吉尔吉斯人自己的称呼,意思是“搅拌马奶的棒子”。吉尔吉斯人喜欢饮用发酵过的马奶,称为“库米孜”,也就是马奶酒。13世纪法国威廉·鲁布鲁克在《鲁布鲁克东行纪》中记述了蒙古人制作马奶酒的方法:“把奶倒进大皮囊或袋里,开始用一根特制的棍子搅拌它,棍的下端粗若人头,并且是空心的。他们用劲拍打马奶,奶开始像新酿酒那样起泡沫,并且变酸发酵,然后他们继续搅拌到他们取得奶油。这时他们品尝它,当它微带辣味时,他们便喝它。喝时它像葡萄酒一样有辣味,喝完后在舌头上有杏乳的味道。”从市名上不难看出,吉尔吉斯人和蒙古人一样也使用棒子来搅拌马奶酒。

  比什凯克市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比什凯克市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是1878年在俄国一个军事驻地上开始建立的,此前只是浩罕可汗在皮什佩克的一座碉堡。1926年成为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首府,以在此出生的苏联军事家伏龙芝的名字命名,并进行了大规模扩建。1991年独立后又恢复了原有的市名,但并没有完全抹去历史的痕迹,至今伏龙芝身着戎装骑着战马的铜像,依然耸立在比什凯克火车站前。整个城市坐落在阿拉套山脚下的楚河盆地中央,海拔750米,阿拉尔却河和阿拉密琴河以及楚河大运河穿城而过,城市四周森林环绕,良好的自然环境为比什凯克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比什凯克现在发展成中亚地区一个重要工业城市,电力、机械、仪器、电器制造是工业主导部门。城市东部为新工业区,西部为老工业区和铁路货运站。1995年又创建了自由经济区,实行封闭式管理,设有单独的海关和注册管理机构,提供优惠政策,对外资企业进口的货物,免征增值税、消费税和其他税费;对其出口的货物,仅需缴纳出口报关货值1%~2%的“提供税收优惠服务费”,而且不受出口配额和许可证的限制。
   2015年吉尔吉斯国内生产总值约合65.72亿美元,同比增长3.5%,其中很大一块是比什凯克的贡献。由于承袭前苏联的教育体系,全国普及大学教育,市区里的28所高等学校中,有近8万名学生。也就是说,每13个市民中有一名在读大学生,相比较而言,市民的整体文化素质较高。城市面积130平方公里,仅占全国近20万平方公里的百分之零点六五,但人口接近80万,在全国570万人口中占到七分之一少一点,是名副其实的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科学中心。

  商议丝路卫视联盟战略合作协议

   丝绸之路品牌万里行媒体团的成员一进城,直奔订好的餐厅,先解决吃饭问题。因为朋友嘉美已到了我们预定的宾馆,我和陕西广播电视台的石立忍住饥饿,赶赴去会面。
   嘉美是吉尔吉斯国家金字塔广播电视台主持人,年龄不到30岁,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白的皮肤,跟一般的吉尔吉斯人长得不太一样,像一个欧洲美女,非常漂亮。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中文是在比什凯克人文大学孔子学院学的,该院现设有21个汉语教学点和4个孔子学堂,注册学员从一开始的37人增加到现在的7000多人。嘉美近几年多次随吉尔吉斯代表团来西安参加西洽会,陕西广播电视台想和吉尔吉斯国家金字塔广播电视台签一个丝路卫视联盟战略合作协议,事先和她联系,希望搭桥引线。
   嘉美公关能力很强,带来了台里的外联部长,我们进行了友好协商。双方如果能够签约,不仅文化互补性强,而且合作的潜力和空间巨大,将凝聚成“一带一路”上资源共享的交流平台。由于是一项互惠互利的事情,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并约定第二天到台里参观并正式签约。正说话间,西安市工商局马恩太、王斌和西安华丽金公司老总夏毓祥走向前来,他们是早上到的,准备参加品牌万里行下一阶段的活动,利用等我们的空闲时间,迫不及待先目睹了一下比什凯克的市貌。带着他们观光的是阿瓦尔的儿子和秘书。
   阿瓦尔是吉尔吉斯斯坦现任总统阿塔姆巴耶夫的妻弟,与西安的朋友在比什凯克合办了一家银行,因业务原因常来中国。阿瓦尔第一次到西安后就爱上了这座古城,想让在俄罗斯留学的儿子转到西安上大学,经朋友引荐此事托付给我,联系到了我的母校陕西师范大学予以接受。阿瓦尔儿子的名字,在吉尔吉斯语中意为“星星”,我按照古人以国为姓的习惯起了一个中国名“吉星”。吉星学习了两年汉语,现已回国。阿瓦尔的秘书叫艾佳纳,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美女,在上海外国语大学读的汉语,待人热情,情商非常高,陪阿瓦尔多次来过西安。
   会合后我们一起去吃饭,艾佳纳特意安排了中国商人经营的帝王饭店进餐,这是一家川菜馆,为了解除路途疲乏,吉星还点了白酒和啤酒陪我们喝。作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草原民族,吉尔吉斯在伊斯兰教禁忌喝酒上似乎不太严格,刚才在超市买东西时就发现,货架上不仅有白兰地、威士忌,还有酒精度极高的伏特加。阿瓦尔、吉尔吉斯文化信息和旅游部第一副部长别克玛姆别托夫·杰米尔女士等人多次到西安参加西洽会,招待用酒和茶分别是白水杜康酒和汉中千山茶,客人们感觉口味很好,这一次我们特意带了一些作礼品推介,饭后交给吉星和艾佳纳,让一一送到十几个朋友手中。 (未完待续)
 

(原标题:前往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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