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7月7日报道 又一个美男子走了,在瞬间消失了。无法迈进成年门槛的迈克尔·杰克逊在他50岁的时候与世长辞,却依就还只是个男孩,卖弄风情, 充满幻想, 极其脆弱,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活。
他的突然辞世可以说是一种令人感到奇特的胜利方式。他千方百计地阻止了自己老去,甚至是阻止了自己长大。他的下巴没有胡须,他的声音拥有孩童般的高音。他没有让自己步入中年,没能使自己现实起来。他反而是像一缕发丝般地飘走,在我一直担忧的50场音乐会即将来临之际,他被彻底地击溃了。
麦当娜一场接着一场的巡回演出进行得很顺利。麦当娜在25岁的时候既不能跳舞不能唱歌,所以没有人会在乎50岁的她还不能唱歌跳舞。可是,如果去看迈克尔·杰克逊弄虚作假,恐怕会让人颇感心碎。在这些伤透的心灵中,也许还有杰克逊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在失败来临之前已经破碎,他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麦当娜曾说过,“世界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天才”。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失去迈克尔·杰克逊,因为他不曾消失过。他那三张伟大的专辑会随着电子媒体的存在而存在,同时那些糟粕的东西将会被世人遗忘。
他那充满惊人的创造力的时代早在20年前就已结束,接下来发生的多是难堪之事。杰克逊的那种玄奥的创作力绝对是非年轻人所特有的,当这辉煌转变成普通生活的灯光,这种创造力很少会在成年人身上幸存。杰克逊成功地把其才华横溢的少年时代延伸到30多岁,但最终,他的灵感还是耗尽了。
他的音乐得到过来自当地街头民间文化的滋润,但是他已经许多年没和街头的孩子们一起玩耍了。随着他想象力的衰退和贫乏,对成熟的抵抗逃避就变得愈发绝望,他变得疯狂而毫无目标。于是这种成长的挣扎就演变成了自我伤害和自我毁灭。
自从狄厄尼索斯在他那大群的赤足女仕队列前起舞,横穿古希腊岩石林立的丘陵高地时起,舞与歌就是男孩的领地。与俄耳甫斯一样,杰克逊是被他的追随者所毁灭。他们的恭维奉承,他们的崇拜爱慕阻止着他生活在一种普通社会里。创造力在一天一天地消失,他变成了他自己的拙劣模仿品。现在,是忘记所有这一切,向这位神奇的男孩致敬的时候了。他会和狄厄尼索斯一样,通过死而大获成功,通过他的艺术而不朽。
没有任何地方会比舞蹈世界更能明显地看到他的贡献,感觉到他强大影响力。在过去的30年里,从参加天才比赛的孩童到欧洲的皇家芭蕾舞,在舞蹈界业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士会无视杰克逊所取得的成就。他为每一个人重新抒写了舞蹈这一词汇。
舞蹈界的权威机构没有时不时地承认他的影响,这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因为随处可见他的舞姿,他的舞步。
尼金斯基和纽瑞耶夫同样早逝。他们也是杰出的舞者, 但他们却选择了去诠释他人的作品。
相反, 迈克尔·杰克逊的表演则是惊人地不断创新。在他表演之前,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跳舞,也没有人能跳得和他一样好。他的舞蹈理念是彻底的20世纪的,拥有极度奢华的多维空间,没有任何传统色彩。
尼金斯基也许是最出色的玫瑰花魂(Spectre de la Rose),纽瑞耶夫是最杰出的海盗(Corsair),可是这两盏烛光在杰克逊的耀眼光芒下显得格外苍白。(杰克逊的猝死)让人吃惊的是,不是我们失去了他,而是我们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作者:杰梅茵·格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