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当事人:河南郑州保罗国际法人代表叶剑文(即店主保罗)
访谈嘉宾: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教授、中国法学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研究会理事、中消协特邀政策及立法顾问吴景明先生、京城著名发型师老黑。
访谈主持人:许晓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网易新闻访谈室,这两天有一条在河南郑州发生的新闻,非常火热,有两个女学生在郑州市一家名为保罗国际的店里剪发以后被要价1.2万元,据当时河南媒体的报道,这两个女生借了同学的生活费才交了这笔钱,这事一经媒体报道,舆论一片哗然,在今天,我们也请到了事件的当事人,我们来听听他的说法,坐我右手边的叶剑文先生,他还有一个名字叫保罗,也是保罗国际的法人代表,他今天以新闻当事人的身份来到网易新闻访谈室跟大家说一说他所认为的情况。
主持人:我们还请了嘉宾,有一位嘉宾就是坐在右手边这位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教授吴景明先生,中国法学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研究会的理事,另外就是中消协特邀政策及立法顾问。请他来也是很明显,作为消费者,有些事情,你是消费者但你未必说得清楚,像吴老师这样专门研究这方面的行家,可能替我们把权益诉求表达得更清楚。
主持人:另外一位因为楼下堵车厉害,还在楼下没上来,他是北京的著名造型师,请他过来是希望他以专业的、同行的身份来谈谈这次保罗国际发生的新闻事件,收费是否合理做专业性的探讨。
保罗讲述“天价头”产生的经过
主持人:叶先生今天是从郑州来到北京网易访谈,首先对您的到来表示感谢,作为当事人,您能不能回忆一下当时见到的情况,您在不在店里?
叶剑文:当时我在店里,我想一下,那天应该是礼拜六,礼拜六下午3点多的时候,进来五个学生,因为去我们公司的一般来说年轻人比较多,因为我们的音乐都是用的最时尚的音乐,比较吵,所以一般年龄大一点的人可能会受不了,也可能不去,另外公司装修得比较个性……
主持人:年轻人是你们的主打对象。
叶剑文:对,是比较时尚的场所。当时她们来了以后,我听他们说好象有四五个人一起进来的,我们那里的流程是这样的,一般来说一进来就是“你好,欢迎光临,你剪发吗?”
主持人:现在您就假设我是顾客,现在我进来,您怎么做?
叶剑文:对,因为第一次来直播室,我有点紧张,而且刚过来,有点疲劳。
主持人:您就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好了。
叶剑文:一般我们的流程是这样的,我们有服务流程,“欢迎光临,您剪发吗?”然后助理就会接待你,要干洗还是水洗,在这个过程中就会有一系列的服务过程,在洗头时,首先他会给你穿上客袍,披上毛巾,头发需要用什么样的洗头水,有档次高的还有档次低的,最高的洗一次一百元,最低的洗一次十元,因为洗头最低消费是20元。
主持人:涉及到一个核心问题,先打断一下,您把您带来的价目表给我们看一下,保罗国际的价目表。
主持人:现在我们看见的第一份价目表是保罗国际的基本消费价目表,上面写着“洗法,20元,洗见吹38元”,我们看见这份表上最贵的一项服务是98元,但还有其他服务,我们继续看。
叶剑文:有一种洗头水是专业洗头水,不用另外再收费的,洗完吹完也就20元,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北方和南方不一样,单独来洗发的人比较少,一般都是来剪发的,剪的时候就会给你介绍,我们有高级发型师……
北京同行质疑保罗价目表“有些离谱”
主持人: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现在另一位嘉宾来了,他就是刚才跟大家介绍过的北京的著名造型师老黑,作为同行跟大家聊聊他认为这个价格是否合理。黑哥,我们现在正聊到关键问题,价目表。
主持人:跟您看一下,这是阿文。我想这样,叶先生,现在您不用跟我解释价目表是怎样的,您把价目表给专家和同行看一看,让他们看看是不是合适。
叶剑文:是这样的,一进门来,你洗发的过程中,有一种洗头水是专业的,不用另外加费,但还有要加费的,有一种是十元的,也有二十元、三十元、一百元的,你可以自己选择用哪种洗发水。
叶剑文:当时这两个女生用了……
吴景明:我先打断一下,这20、38、68、98,这个价目表包含不包含你所说的洗头水?还是单洗发?是不是包括其他价目表标的这个,最高的是5800,就是这个,洗发的5800的水,这是什么关系?给广大网友解释解释。
叶剑文:是这样的,如果你洗头发就是20元,用专业洗头水,不用另外加收的话,如果在烫发的过程中,你要烫5800的药水,国外引进的特价药水,这是特价的,不打折的,它是5800加20元,是这样一个过程。
吴景明:特价呢,可能消费者有不同的理解,比如在一般情况下,我作为消费者来理解,特价一般就是这个价比原来要低,这叫特价。你这里的特价是不是和其他不一样,就是高的特价。
叶剑文:不是这个意思,特价是因为我们这里,在北方有一种习惯,这是我们的运作,因为很多客人会跟你讨价还价,让你便宜一点,打一个折,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很苦恼的,所以我们要办卡,以卡的制度来管理打折的情况,卡的级别越高,折扣就越低。
叶剑文:但是在会员卡后有备注解释,特价是不打折的,是没有折扣的,属于这种情况。当然了,你可以不选择这种,因为消费高嘛,这看你自己的情况,客人有好多种,有些愿意,5800我做。
主持人: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老黑,你是专业造型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黑:我觉得可能别的店里都害怕我们这么专业的人看价目表(笑)。每个产品都有一个产品核算,但我觉得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把成本嚷出去,比如这个药水就是我2800进的,比如阿曼尼、古奇。上次你跟我讲你们电发水的价钱,我觉得特吃惊,因为我们做这个行业做很久了,这个成本我也是知道多少钱的。
老黑:要我说,肯定要说点儿真实的。
吴景明:你作为行业人士。
主持人:就事论事吧,今天的主题就是就事论事。
老黑:如果我说,我是觉得挺离谱的。我不知道保罗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技术的含金量更高一些吗?比如你剪发的价钱更高一些?还是产品的含金量更高一些?我不知道你偏重于哪一块?比如剪头发我看了一下,是98块钱吗?38块钱。38块钱,我觉得电发这一档和剪发这一档悬殊特别大。
老黑:烫发这一档的价钱,我认为跨度太大了,比如资生堂这个,第一个,我觉得中国是没有资生堂电发水的;第二,什么戈薇什么的,实际保罗应该特别知道它的成本是多少钱,不是说相当低吧,我觉得也是真不贵,好便宜的。
老黑:但我作为一个造型师来讲,可能我更多是给予别人生活的态度,和在剪发时给他一个不同凡响的感受。
主持人:对,刚才保罗跟我说也有一个艺术创作的过程。
老黑:这个艺术创作我觉得太笼统了,发型师,怎么我一说起话就想说实话呢?
主持人:咱们今天就是开诚布公,不搞人身攻击。
老黑:说句实话,发型师这个行业文化修养素质都非常差,我也不怕得罪发型师,我觉得你们需要提高,不是说你们跟欧洲比或跟哪儿比,我也跟很多发型师讲过课,发型师也在问我,我们怎样才能提高我们的审美、技术,有很多发型师给我打电话,我在沙宣学了九次,我跟他讲,你学九次跟学一次没什么区别,治病得治到根,你很多知识文化都不知道。
老黑:我在中戏毕业,我们学过舞台美术设计,西方美术史、话剧史,我们可能把史全部都学完了,我觉得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你不了解历史,就没法儿展望未来,我觉得这个至关重要。艺术这个东西你怎么权衡它,比如现在咱们论事不论人,你剪头发38,这价钱肯定技术特一般,就全国市场来讲也是这样,我肯定不会去剪。
老黑:我们的服务也有很多贵的东西,但我们做的是商业的,看它的价值怎么体现。
主持人: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店里最贵的,比如今天我揣着钱去了,我就是去消费的,我就希望最高素质的消费,你们店多少钱?
老黑:完了,主持人跟我拼价钱。
老黑:没有,我们价钱肯定没这么贵,说实话。这个,说实话,是一个商业上的圈套,我会这样认为。因为你不懂,根本就不太懂,比如这是德国原装的,怎么可能是原装的呢?很多产品要经过中国检疫的,基本是在中国生产的,比如很多大品牌的衣服非常贵,但是是“中国制造”。
主持人:快,保罗你说一些。
老黑:因为保罗我以前也比较熟,所以今天我论事不论人,商业上的东西既然请到这儿来,我觉得应该给网友交代一下,这个行业,从技术上对发型师可能有一个鉴别,我们剪头发价格不一样,老黑剪的是不一样的,我确实能做到不一样,因为我的客人有香港的,也有河南的,有你们郑州的,很多人飞过来剪头发,很多人觉得值得,高兴,觉得太漂亮了,这就是他想要的,价钱上真是挺难控制的。
主持人:我还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一个是刚才说的定价的问题,作为普通消费者可能我关心的另一个问题是我在消费的过程中,知情权有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我想保罗根据你的记忆和你的店员写的材料,当时和顾客是怎样的沟通过程?
叶剑文:知情权是这样的,中国改革开放没有多少年,跟国外在思想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中国的经济水平,有一些有钱的已经超过了英国的水平,英国剪一个头发,最普通的可能要50英镑,但欧洲人会这么认为,剪发可能很贵,但烫头发就没这么贵,但在中国来说,剪发贵了就没有生意,因为毕竟还有一个商业问题。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平时做的大量的是剪发的生意,如果贵了营业额就上不去,烫发做的少,但它的提成利润高,是这个意思吗?
叶剑文:不是,是属于这种情况,要按照现在市场的态度,可以这样去评估,但按专业发型师的评估,应该是这样的,同一种药水,其实按照国外、国内来说,药水是不值钱的,药水没有记得钱,最值钱的是什么呢?是你的思想,指挥你的手去工作,然后得到一个产品。
叶剑文:但是我们必须适应中国这个过程,他认为你剪一个头发太贵,他理解不了,但烫一个头发贵,他还可以理解。但是烫发作为我们消费来说,我们的发型师会给你介绍,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贵与不贵是一个品位问题。
主持人:品位问题,好,您拿一下店员给您写的证明,我觉得这个挺重要的。不光是证明,给在场的网友们都看一下,不但是证明,而且还盖了指印,还有身份证。
消费者的知情权并没有得到满足
主持人:我大概跟网友介绍一下,这也是新闻真正的当事人了,发生消费纠纷冲突的其中一位给小孩剪头发的发型师说:我是XXX,当天为某女孩进行发型设计的发型师,当天下午这个女孩带了四五个人进来,其中有陪同者,在没有用设计之前她用了120块钱的洗护然后开始剪头发。这时候女孩对自己的头发有一些意见,想弄一下,发型师就说蓬松一点,这在很多店我们都遇到,蓬松一点,这也是诱导消费,也是正常的。这时候比较关键的一个描述,发型师说“我在给她看价目表的情况下告诉了她便宜的是多少钱,贵的多少钱。”根据发型师的描述来看,是这个女孩自己选择了1860元的电发和1860元的护发。简单来说消费者是知情的,但根据事后河南媒体对两位消费者的采访,因为两个消费者今天来不了北京,她们在郑州,和我们的合作媒体大河网也会进行一场访谈,根据她们的说法,她们的知情权并没有得到满足。
吴景明:我看证明,是店里的理发师给出的单方证明,真实性怎么样我们无法在现场认证,作为法有规定,提供商品或服务应当明码标价,你这里有价目表,你向顾客出示的,首先让顾客知道的就应该是这张价目表,这些价钱你是什么时候让顾客知道的?电发系列,是什么时候让顾客知道?或者干脆我展示的就是这个,你进店看的只是这个,这些就是我口头跟你说的过程。
叶剑文:不,不是这个过程。
叶剑文:因为我们的价格表是这样钉装的,洗完头以后在这个过程中用什么洗头水,洗护各60元加起来120,这时候就是设计了,他会帮你吹干,看看你头发的形状,如果觉得你的头有点扁,发根要垫起来,有些喜欢黑发,有些喜欢黄发,如果他说自己的头发有点黄,那可以染发。
吴景明:我明白,进店以后有一个最基本的普通价,大家都能接受,如果有选择的话,随时告诉你每一种选择就是这个价钱,比如选戈薇绿叶原装德国进口就是5800,那么消费者在接受服务之前已经知道了自己接受这种服务的代价是多少。
叶剑文:知道,一定要知道,如果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员工规定很严格的,你要自己买单,甚至要开除。而且在这个过程跟你讲清楚了,设计药水的价格以后,你必须在这个地方签字,顾客消费、确认签字。
吴景明:既然顾客都知道了,我甘心情愿支付这个代价,接受高档次的服务,一般理发超过一般价格,一般老百姓承受不了的服务,就可以说是一种高档次的经济消费了,我愿意掏这个钱。但我从网上看到,掏了这个钱的人并不甘心掏这个钱,为什么会在网上发生争论,事实情况和你所说的还是有点差距。最起码。
叶剑文:我觉得没有差距,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来消费,两个女生很开心的,买单的时候,一个是190,一个是1100,因为消费完了之后有打折,她就要求办一个五折卡,刷了卡以后她们觉得自己的钱还不够,然后坐在那里等,说同学会送钱来,她们很开心。
叶剑文:因为我是发型总监,我走过去,肯定会问,那两个女生消费那么多钱怎么还坐在那里没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说没问题,我们工人也都说没有问题,等着人送钱来,送钱来以后把卡办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结账就走了。
叶剑文:当时走了以后,她说过要发票的问题,是这样的,她消费比较高,当时发票不够,她说那等够了一起来拿吧。那天是礼拜六,第二天星期天,礼拜一才能领发票,礼拜天她们两个人就过来的,说我把钱花完了,打电话给父母,说做头发做完了,父母不相信,说你是不是去哪里乱玩了,把钱花光了,你做个头发三千多块钱我不相信。
主持人:通过你的描述,我们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情通过保罗的眼睛和店员这边对事件的描述,刚才看网友问为什么只请了当事人一方,今天在这里可以跟大家说明一下,今天访谈的直播其实是跟河南的大河网联合访谈直播,因为保罗来北京了,他在我们这儿做访谈,当事人另外一方,两个消费者,包括河南地税工商的领导和律师,他们19:30在大河网做另外一个访谈,他们有他们说话的平台,两场直播一起进行,这是我们和大河网合作的直播。
保罗店主:我没有说过自己有后台
主持人:刚才我注意到网友的发言,当然他也不能接受你的价格,但他觉得他更不能接受的是事后新闻媒体的描述,说你曾经说过一句话“有后台,不怕。”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叶剑文:不可能,我不会这样子说话,我是一个发型设计师,我有什么后台?
主持人:你现在不承认自己说过这个话?
叶剑文:不不,我不可能这样说话,多没素质。什么叫后台?我先澄清,我不可能这样说话,如果我要说了的话,后台是什么?党和国家,政府,法律。
主持人:那天去消协的不是你吗?
叶剑文:消协我去过,但消协我们一去,就对我们进行质问,没有向我们了解半点情况,居高临下,是属于这种情况,当时我认为这个事情应该妥善解决,当时他说两个女孩子,因为我们很怕媒体,我特别怕,你知道吧,我来你这里是第一次这样子做访谈,我从小怕照相,怕上镜头,我今天是逼上梁山。
主持人:其实我们都很怕这些,我们都是很害羞的人。
叶剑文:我今天来了,我来的道理是什么呢?反正按我这种个性,是与非,随便人家说吧。
主持人:你能不能再回答网友一个问题,有人说,这次的两个消费者还不到18岁,在法律上说是属于欠缺行为能力的人。大家觉得他们不到18岁,还是小孩,这种情况下商家开这个价格让旁观者心里过不去,你当时有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是小女生,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这样不妥。
叶剑文:没有这样,一般来我们这里消费的学生也很多,有一些不喜欢说话,你做什么可以,但你不要让她看太多,有一些就会问得很清楚,但不管她问不问清楚都要跟她介绍清楚。
主持人:就是当时你没有意识到消费者年龄偏低?
叶剑文:像我们这里都是平等服务的,有时候14岁以上,因为现在女孩子有时候14岁的看上去也像20岁。
主持人:您说这个话其实对我们也是一个提醒,如果你去店里消费,别人有价格,你一定要问清楚,因为商品服务,每一项服务都是要收钱的,不是白对你笑,也不是白对你说您好的,你一定要问清楚这多少钱,标38还是68,你现在给我的建议又会收多少钱,这些东西,那消费者是不是很累?
吴景明:消费者呢,特别是现在消费系列化,产品系列化、服务系列化,使很多人摸不着头脑,往往商家把系列化中的一个环节的价格标了,其他价格不标出来,对消费者来说不可能说以后还有什么要掏钱的,所以作为城市的经营者来说,按照法律规定,首先采取最醒目、最简单的方式让消费者知道我接受这个服务应该花多少钱。
吴景明:比如你这个价目表,你把所有的价格都详细地罗列上去,给他们看价目表,消费者愿意接受就接受了,我明码标价了,作为经营者来说也有话说,我明确告诉你,我明码标价地服务,消费者明明白白接受了消费,这样就不会产生争议。
吴景明:现在问题搞不清,作为对消费者来说应当明码标价,到什么程度,法律有明确规定,首先可以是这种价目表,也可以采取价签,到超市或商场看到的价签,但它必须得详细,包括商品和服务的单位,计价单位,计价标准,特别详细,而且价格改动以后一定要及时更换。
主持人:您提出了价目表更清晰,有价签什么的,老黑你在经营中对价目表怎么规定?有什么心得?
老黑:我觉得这些东西说起来每次话特长,三言两语总也说不明白这个事情,其实我建议消费者的一个方式,我觉得你得会审视造型师,他们的审美决定你从这个店出去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了解特别多的发型师,他们剪发,真是,不管在哪个城市,把头发能剪明白的我还真没遇到过几个。可能我要求太高,因为我们经常做明星的造型,我觉得应该审视一下。
老黑:比如这个价钱我觉得可能没法儿说了,洗头发20块钱,洗到最后有120块钱,可能好多店都会这样,说实话我也是在经营这个,我就特别反感这个,你要有能力的话就直接标上120,要有能力的话就直接标上多少钱,就像我们化妆造型拍广告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也别跟我讲,这种小伎俩我觉得也没什么意义,在北京可能特别少,我不太了解别的发廊。
叶剑文:作为刚才老黑讲的话来说,也有他一定的道理,这种做法,如果说这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或两个人、三个人的时候可以这样做,特别是我,你想预约我,不容易,我的价钱就硬硬地标在这里,比如说,900,你愿不愿意。
主持人:900是什么价钱?
叶剑文:900就是我单单剪发的价钱。
主持人:洗剪吹的价钱?
叶剑文:对,而且我还标了创意发型剪,这在以前都是没有参照物的,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就存在这么一个模式,有些模式,我们是按照法律去创造,如果在不伤害法律的前提下我们可以这样做,如果模仿以前做发型师来说,从头到尾以前就压根儿没有发型师,发型师的由来是什么,从中国的发展来说,你看清朝时剃了头就是清朝的顺民,到49年解放以后大家都是统一着装,都是一个发型,当时就没有什么发型。
叶剑文:真正的发型开始是在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从深圳特区,从海南这个特区,有了发型师,包括你老黑也是从南方到北方发展,是属于这么一个过程。这个时候,人们生活在特区,当时就达到了小康水平,在能吃上饭,能穿上衣服、比较小康的时候想到了发型有设计的可能。
老黑:保罗我问你两个问题,反正大家也是在聊这个事情,你店里肯定也不只你一个造型师,你怎么去诠释你对发型师的要求?什么样的条件能应聘到你这儿?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你剪头发是900,你觉得怎么量化这个事儿?我觉得也应该让网友了解一下,什么级别的人才应该是这个价钱,我觉得这是网友鉴别一个发型师的条件。比如剪头发38和剪头发900,差别很大啊,收入高的人还无所谓,收入低的人38、900,差距特别大,请你给我们诠释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